作者｜Wenser
随着以太坊L2网络竞争进入白热化阶段以及比特币网络生态的日益丰富，比特币L2网络成为“下一个加密高地”，而作为采用双层架构且于近期成功开发实现 ZKP 验证的“比特币L2网络新秀”，Zulu Network 有望率先打通比特币L1网络、比特币L2网络以及L3网络。
Odaily星球日报近日与 Zulu Network CTO Cyimon 进行了一场深度访谈，分享比特币L2网络的幕后风云。
Cyimon： 2018 年进入区块链行业，主要 Focus 在 ZK 领域，到现在大概有六年的技术经验。个人是在去年 10 月份加入 Zulu 团队。之所以选择比特币二层的赛道，背后的原因主要因为看到了 BitVM 白皮书的发布，在这些理论的基础上，我们可以把比特币二层的愿景真正地进行落地。加入 Zulu 团队之后，技术方向的统筹以及开发相关的工作都是我在处理，等会我们也会对这一块进行详细介绍，包括 Zulu 的独特设计以及现在的技术进度等等。整体来讲，我们 Zulu 是一个想为比特币带来更多扩展功能的生态网络。
值得一提的是，作为业界首个在 Bitcoin 上通过 Bitcoin Script 语言完成对 ZKP 的模拟实现的比特币 L2 项目，Zulu 也为 BitVM 2 官方 GitHub 代码仓库贡献颇多，因而得到了 BitVM 发明人 Robin Louis 的高度肯定。
Cyimon：这个问题我觉得很关键，能直接反映出 Zulu 创立的核心愿景。作为一个比特币L2网络，或者说在比特币L2网络火爆之前，多数人听到的都是以太坊L2网络，而无论是比特币L2还是以太坊L2，面临的主要问题就是：L2网络作为一个公链的链下网络，如何使其继承L1网络的安全性？
对于以太坊来说，这是一个比较简单的工作，因为它已经非常成熟了，比如可以验证 ZKP，拥有一定的可编程性等。但是放在比特币网络上，这是一个比较尴尬的事情，因为 ZKP 本身可编程性的限制，直接导致L2网络的链上状态无法直接在比特币网络完成验证。因为这个限制，就导致现在市面上很多比特币L2网络其实链上状态和比特币网络本身没有直接关系，也就是说，他们链上状态可能是声称自己可以生成一个 ZK 证明，但是这个证明从来没有放在比特币网上进行验证。所以从某种角度讲，这些比特币L2网络更像是一种侧链，所以说我觉得基于比特币网络搭建L2网络面临的一个关键挑战就是，如何在比特币网络本身不分叉的情况下，使L2网络享受到比特币网络的安全性。
这里的安全主要涉及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比特币网络的经济安全，也就是可以通过质押的方式形成一个 POS 网络，借此维护链下状态的验证。如果出现问题，那就会罚没相应资产；第二个方面，就是比特币网络本身的网络安全，也就是 POW 网络安全。这种状态下，ZKP 验证不是通过质押节点网络进行，而是通过将其放在比特币网络上来进行。这个是我们真正想做的事情，也是一个比特币L2网络必须要解决的关键问题，即，如何继承比特币网络的安全性能？所以，其实其他比特币L2网络的链上安全其实和比特币网络没有太大关系，这里涉及到的一个高难度问题就是，怎么在比特币上去完成 ZKP 验证？
Zulu 其实也在从 BitVM 白皮书发布之初就在关注怎样在比特币网络上实现可编程性以及去实现 ZKP。也是经过了几个月的努力，我们终于在上周去公布了一个阶段性成果，就是目前可以实现用比特币脚本实现 ZKP 验证（注：详情见 Zulu 开源了用 Bitcoin Script 实现 ZKP 验证代码，涉及 Groth 16/FFlonk 主流算法）。这是一个业内非常重大的技术突破，它代表着，一旦 zk verify 可以通过比特币脚本实现，那么就可以通过类似于 Arbitrum 的挑战机制实现对作恶一方的惩罚。所以说，这相当于通过一种间接方式享受到了比特币网络的安全性。相比于其他比特币L2网络，这是 Zulu 独创的技术实现方式，也是一种领先的解决思路。
Cyimon：这个我们需要从 Zulu 背后的设计理念去聊，方便让不怎么了解技术的朋友直观清晰地理解双层架构。
要聊这个，我们就得先明确：为什么加密行业需要L2网络或者说为什么比特币更需要L2网络？
正如刚刚回答的第一个问题提到的比特币L2网络的安全保证从何而来。之所以 Zulu 采用了双层架构，更多出于功能层面的考虑。以以太坊为例，因为它具备可编程性，所以说以太坊L2网络主要是帮助L1网络解决 2 个问题：一个是 TPS，一个是运行成本。但是对于比特币网络来讲，除了成本问题和 TPS 问题，我们同样一个L2网络能够提供拓展支持，实现现存比特币网络尚未实现的功能，这就是双层架构的设计原因。说回到以太坊，在早期设计时期，以太坊网络并不是 ZK 友好的原生环境，而L2网络或者说以 Rollup 为中心的发展路线的出现，为更多的创新设计提供了实验田，也就是说，部分创新功能或者技术，可以现在L2网络进行小范围尝试，如果技术优越性得到验证，并且得到了更大范围内的认同，那么就可以反哺到L1网络。这也是以太坊逐步将 Rollup、ZKEVM 集成在L1网络的发展原因。
所以回归到比特币网络，在帮助比特币网络拓展 TPS、降低运行成本的同时，功能方面的拓展也是重要一环。
这就涉及到了我们双层架构中的另外一层——L3网络，可以将其简单理解为“功能拓展层”，也就是在保持比特币网络原有的 UTXO 的资产类型的基础上，借此增加其可编程性，这也为未来更多的创业者在此基础上从事研发工作奠定了一定基础。
而目前已经上线的这一层L2网络主要目标是专属于比特币网络的 DeFi 或者我们业内一般称之为 BitcoinFi。因为比特币网络以及比特币本身就是一种高价值资产，如果想盘活这些资产，我们一般更倾向于采用较为成熟的 DeFi 框架。而 Zulu 的L3是一个基于 UTXO 可编程性的拓展平台，往往会采用一种更新的编程语言，一种全新的虚拟机，如果一上来就要构筑 DeFi 应用，很可能存在所谓的安全风险问题。所以说，在此之前，为了方便比特币现有资产快速享用行业现有相对成熟的 DeFi 应用，兼容 EVM 网络的比特币L2就成了最佳方案，也就是通过安全性比较高的应用去释放现有的流动性。L3网络则是为了给未来更多的开发创新去做铺垫和打基础。这就是 Zulu 现有的较大的竞争优势。
因为目前多数比特币L2 网络都是 EVM 兼容或者只有 EVM 兼容，也就是可以让用户的比特币资产流向 DeFi 应用，但是这对于行业用户以及比特币网络来说，创新或者增量都相对较少，因为玩法和以太坊没有什么太大区别。所以说，Zulu 的双层架构和其他比特币L2网络相比，有更多发展空间。
最后，再强调一下我们的安全性。前面也有提到，我们的安全性实现主要体现在，L3网络会在L2网络被终结，然后L2网络的状态会通过 ZKP 验证享有比特币网络本身的网络安全，这也是我们最新的开发成果。从这方面来说，Zulu 是唯一一个可以享受到比特币网络安全的比特币L2网络。
Cyimon：Lwazi V4是测试网版本的代号，Zulu bridge 目前正在开发当中的一个独具特色的桥接工具，可以借此实现在比特币网络层面，通过 ZKP 验证链下状态，是 Zulu 非常核心的价值所在。如果具体到用户参与层面，我们后续会发布名为最小可信任化桥（a trust-minimized Bitcoin bridge），届时用户可以参与体验比特币网络的资产跨链、桥接。同时，用户的参与也能够帮助我们进行 Zulu bridge 的安全性和便捷性的体验测试，详情可以关注后续官方文档的发布。
Zulu 网络三层设计架构
Cyimon：比特币网络应用场景这个问题值得首先回答一下。
目前，我们可以发现比特币网络除了比特币以外，其实没有第二种资产，这其实是一件非常夸张的事情，包括之前的铭文，和前段时间红极一时的符文项目，都没有突破比特币的资产框架。所以说，我觉得比特币网络，比特币它本身就蕴藏着巨大能量。具体到应用场景，首先就是说像 Babylon 类似的盘活现有资产，通过质押或者其他行为，真正释放出这些资产的流动性能量，这是其一。而能不能在把现有资产盘活的基础上，去做一些增强网络安全的事情，也是一个非常值得期待的应用场景，这也是部分项目选择比特币网络的资产质押或再质押赛道的原因，当然这些风口项目是基于比特币网络的巨量资金的背景才产生的，也就是实现比特币网络资产的增值。
而鉴于比特币网络目前没有其他高市值项目衍生的现状来说，另外一个重要场景就是在比特币资产类型的基础上，去支持可编程性，进而为开发者基于 UTXO 资产类型进行多样化应用开发提供可能。以之前的 Ordinals 协议为例，很多 index 索引都是中心化运行，不同的平台运行标准都不一样，就导致资产之间的互认都有区别。如果基于拓展 UTXO 可编程性进行开发，那么 index 完全可以写成行业公认的统一标准，比如类似所谓的智能合约形式。
而基于拓展的 UTXO 的并发能力（因为每个 UTXO 的花费都可以是独立的，不像账户模型，只能一笔一笔的去发送交易），就能为很多需要并发处理能力的场景提供支持，进而为行业的 mass adoption（大规模采用）提供助力。
至于生态架构的必要组件，我觉得非常核心的就是桥这部分，即如何实现资产在比特币网络和L2网络之间进行安全的转移，与此同时还需要确保L2网络享有比特币网络的安全保障，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模块。
最后，关于比特币L2 网络的数量和发展格局，个人目前的感觉是，比特币L2网络的发展借鉴了以太坊很多东西了，所以可能不会像以太网有很多L2，这不是比特币网络的风格。比特币L2后续可能发布不同虚拟机的链，比如有些项目在比特币网络打造 EVM 兼容网络，有些项目做 Solana 虚拟机兼容网络，有的则是做 Move 语言的虚拟机兼容网络。据我所知，已经有人正在尝试构建 SVM 搬到比特币上面，因为这里一个比较重要的原因就是，比特币L1网络没有虚拟机，所以说L2网络搬不同类型的虚拟机都行，所以比特币L2 网络相较于以太坊L2网络会有更大的差异性体现。比如，Zulu 的 L3 网络就是跑一个拓展 UTXO 的虚拟机，不像以太坊的L2网络，很多都是“重复造轮子”，所以比特币L2格局肯定是不一样的。因为一个项目如果想要实现更多收益，就需要对比特币L2网络进行更多组合型创新，而不是直接照搬照抄。
Cyimon：整体来说，主要包括 3 部分。
第一，是L2网络最重要的 Zulu bridge，也就是桥的事情；
第二，是关于L3的发布，这些都离不开我们的社区成员和我们的技术开发团队，一起进行测试网体验，早日完成测试，而且我们也会对重要的活动和技术迭代，进行及时的官方公告；
第三，我们 Zulu 团队也会秉承比特币社区的创业精神，逐步将各类成熟的技术、功能开源，方便更多的项目采用我们这些安全的解决方案，让市场上更多的项目受益，进一步丰富比特币生态的发展。
从时间节点上来说，这三部分是会按照先后顺序，逐次进行的，目前我们的目标是在 2024 年第三季度结束之前，把 Zulu bridge 和测试网推向市场，鼓励更多用户的参与。至于具体的时间，受限于桥的开发是一件高难度的技术工作，也没有什么成熟方案或者产品可以借鉴，所以我们也在逐步攻坚克难当中。只能说，目前我们已经把最关键、最难的那部分实现了，后续还需要基于现有的模块去迭代出挑战协议以及罚没协议。这些都完成之后，最小可信任化桥就可以推向测试网了。
Cyimon：从技术视角来说，合作伙伴选择方面，出于发展比特币生态的考虑，Zulu 也十分期待更多优秀项目和团队的出现，比如说 Babylon、Nubit 这些项目，去解决 DA 问题、解决资产质押的经济安全问题等等。
因为 Zulu 想做的是一个“真正的比特币L2网络”，也就是它既能帮助比特币网络实现功能扩展，又能享受到比特币网络的安全保障，而安全保障，既包含比特币网络的经济安全，也包含比特币网络的网络安全。
具体来说，经济安全，就是通过质押比特币来形成一个 POS 网络，保护 Zulu 网络的链下状态的正确性。而一旦有人怀疑 Zulu 网络存在问题，那就可以在比特币网络上面发起挑战，将挑战终局放在比特币网络上面去执行。目前，这是仅有 Zulu 能够实现的功能，这也是我们后续与 Babylon 合作的重点：他们提供比较完备的资产罚没机制；我们作为链下执行操作网络。同时，考虑到比特币网络的数据负重问题，我们也倾向于把数据存储在专注于比特币生态 DA 应用的合作方网络之中。所以，合作伙伴选择，我们更注重互惠互利的合作。
至于开发者生态建设方面，我觉得和传统的模式是一样的。首先，Zulu 是在为开发者提供“舞台”，这是一件非常有意义事情，L3网络上线之后，比特币生态开发者就能够在上面进行多样化的开发尝试和应用探索。我们也会投入很多精力以及资金，帮助比特币生态拓展出更多的应用场景，尤其是基于拓展的 UTXO 类型，去进行更多类型的资产公平发行的尝试。
而且，基于并行机制，Zulu 的 L3 网络还支持更多创新玩法的实现，所谓的 Mass Adoption 也不再是空中楼阁了。
Zulu 官网界面
Cyimon：我个人认为，目前比特币已经是等同于黄金这种贵金属资产的存在了。所以很少有人愿意把它交易来交易去，大部分人都想持有比特币，并且想方设法获得更多比特币。所以说关于闪电网络的问题，我身边有开发者正在做相关的事情，期待他们能把闪电网络推向更广泛的应用
Cyimon：关于 Zulu 的终极愿景，我觉得用一句话概括就是，致力于帮助比特币网络实现功能拓展，或者说，Zulu 就是“真正的比特币网络拓展层”，而且这里的拓展包含的内容非常丰富：包括性能拓展，成本降低以及生态拓展。多说一句，我同时也非常喜欢 Babylon 的市场定位，即发挥两千一百万枚比特币的经济价值。与之相对，我们更喜欢做到对比特币网络的一个全方位拓展。（记者追问：有点生态组合性的意思？）
Cyimon：是的，至于不同里程碑，我们更为注重技术方面的迭代更新，因为我们觉得比特币在基础设施层面已经落后于其他公链很多了，但它又是经济价值体量最大的生态网络。所以，我们后续还是会以 Zulu bridge、L3网络以及比特币生态扩展等 3 大部分作为我们需要不断突破的目标。（记者补充：果然是技术人员的视角，很像是产品更新迭代的 V1、V2、V3版本的既视感。）
Cyimon：可以，正好有一个很有意思的“行业误解”，可以借此机会澄清一下，也表达一下我的个人，希望能有更多的人认识到 Zulu bridge 的设计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尤其是和 BitVM 相关的部分，因为市场上很多项目都声称自己是基于 BitVM 构建的，在构建自己的桥，但这里有一个涉及到了“BitVM 的桥”的非常大的误区。
BitVM 的发明人 Robin 确实在 BitVM 里面写了一个桥的设计。但是这个桥和以太坊的桥并不一样，严格来说，它并不是向普通用户开放，用于资产互转的；而是专注于资产发行的一个桥，所以它更多的是用于固定金额的进出而设计的。
举例说明，就是可以理解为一个中心化实体，在以太坊上发行了一个资产，比如叫 WBTC，用户基于对这个中心化实体的信任使用桥，让中心化实体去控制这一种中心化资产。但是 BitVM 的桥，其实为了方便项目方在自己的 L2 网络上或者是其他链上发行的比特币在比特币网络本身有对应价值的绑定。所以说，BitVM 的桥是为了发行资产而设计的，而不是服务于普通用户的资产跨链的。当然 Zulu 后续也会发布相关文章去解释具体的细节以及注意事项，关于基于 BitVM 的 cross swap 到底哪个是用于资产发行的，哪个是用于普通用户资产转移的，我们会给出详细的解释，但这里只提一个最直观的限制，就是说一旦用户跨了 1 枚比特币过去，后续通过操作赚钱，这 1 枚比特币变成 1.5 个比特币，但是不能跨回来了，因为现在这个桥限制用户只能跨 1 枚比特币回来，所以说一旦用户的资产产生变动，这个桥可能就无法正常使用了，这个机制也处于无效状态了。所以说，这个桥并不是给普通用户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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