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请吃饭,推荐去吃羊肉火锅,因为距离公司有些远,就打了个的士。
车停下,发现驾驶坐上是个很年轻的女司机,约摸二十五六岁,她微笑着伸头问我们几位。
我说是四个人,就让组长坐前面,我和其他两个同事去了后面。
组长打开前排的门,就看到副驾驶位坐着一个四岁左右,长得眉清目秀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没有拆封的棒棒糖。看到组长开门,小男孩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抬头看着他。
这个是?你的小孩啊?我们四个人,小男孩也坐不下去啊?组长皱起了眉头说:我们人多了,要不重新叫辆车吧。
那年轻女人连忙跑了下来,把小男孩抱到了后排座位上,解释道:家里没人看,所以跟着我一起跑车。不要紧的,他很轻的,也不怕生,你们后排的麻烦抱一下就好,而且这里太偏了,你们叫车也不好叫。让他坐窗户那边就好,他很乖的,不会闹的。
看着女人恳求的目光,组长点了点头。我旁边的一个同事自告奋勇,说我来抱他,坐窗户边吧。
也只能这样了,我们点了点头,都坐进了车里。车开了,车门自动落锁。
正是三月天,车窗半开,春风微醺,我们聊起来要去聚餐的地方,那个地方的羊肉说做得很地道,是当地的马头羊的肉,说是很嫩很香,去了还要排队很久。不过在当地网络的美食榜上,羊肉相关的排行第一,应该是值得去吃的。
坐在同事腿上的小男孩果然一点也不怕生,拿着没有拆开的一个棒棒糖,两只大眼睛,很专注地望向窗外掠过的风景,不时小心翼翼把手伸出窗外一丁点,感受着外面吹拂而过的暖风,一副天真浪漫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个小男孩真的非常可爱,大大的眼睛,眼神如湖水般清澈见底,皮肤白里透红,软玉似的琼鼻,肉嘟嘟的红润嘴唇。
这个小伙子长得真帅,同事轻轻拍了拍小男孩的头顶,这么眉清目秀的,长大了后一定是个美男子,我看过这么多小男孩,你家的真的是当明星的料。
不过,你手里的棒棒糖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同事故意逗了逗他,能不能给我们分一个啊。
同事对着男孩的耳边小声说,可是那个小男孩却依旧凝神望着窗外,没有转过头来。
同事继续开玩笑,怎么不说话啊,叔叔不是坏蛋,叔叔也有像你这么大的孩子,要不我把他叫过来,你们一起玩好吗?嗯?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有些怕生啊。
那个小男孩依旧没有回头,继续面带微笑地看着窗外那不断闪烁而过的大楼和街道。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扭过头看了看那个小男孩,他半长的头发下,耳朵处隐约有一个黄色的耳塞。
这小孩的耳朵戴了助听器?可能听不清楚你的话?我小声说道,这个耳塞和我爸爸耳背上戴的耳塞有点相像。
此刻,车正好停在了一个红绿灯处等红灯。小男孩看见外面街道上的行人,笑嘻嘻地把手伸出窗外,作出了一个抓的动作。一直注视着反光镜的年轻女子,身体半侧着,突然用很大的声音说,小乐,注意不要把手伸出去啊。听话啊,很危险。
女子的声音大得出奇,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那个小男孩听到了妈妈的话,有些迟疑地转过头来。看到妈妈,他嘴角弯弯地用力点了点头,啊啊啊地说了几声,又好奇地打量了下旁边的我,然后继续望向了窗外。
对不起啊,我的小孩先天性重度弱听,即便戴了助听器,还是很难分辨出来陌生人的声音和周围环境的声音有什么区别。女子启动车辆,小声解释道。
他现在只对熟悉的人的声音才会起反应,陌生人的话,即便对着他说话,他也以为是那种环境的杂音,不会回答的。就连我的声音,也必须要非常大,他才能从环境音中辨别出来。
这助听器,应该有些贵吧,我在后座好奇问道,我家老头耳背得厉害,一对西门子的助听器也要几万块钱。
年轻女子继续开着车,沉默了一会后回答,是的,很有些贵,现在国内根本就没有便宜的,都只能买国外的牌子,起步就是3万,好一点的助听器都是七八万。只是我们也用不起那好的,虽然好的助听器对小孩好些,但以我的经济状况,就先买个基础的凑合下吧。
听了一半,组长插话道,不是有个耳蜗改造的手术吗?听说可以帮助恢复听力的,之前我看新闻说过的。
现在助听器都买不了好的,那个耳蜗改造手术得十来万起步,好一点的手术,用国外器材得二十几万起步,没那么多钱啊,女子叹了口气。
我转过头看着小男孩,内心不由感叹可惜了。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他的小脸朝我转了过来,脸上带着的笑容,让我不由一愣。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笑容,干净纯粹,透过他的大眼睛,仿佛能够看到他的心底,看得出来他是由内至外的开心。
他迎着我的目光,我指了指他手中的棒棒糖,做了个我也很想吃的表情。小男孩笑了起来,看了看手中的棒棒糖,没有丝毫犹豫地直接递给了我。
我有些愣住了,不知道到底是接过来还是拒绝。我只是开玩笑,一般这么大的孩子,护食都会护得非常厉害,别说自己的东西不肯分享了,就是周围的人吃了好吃的,都恨不得要去尝下。
一直用余光注意着后座的女司机,笑着说,你接着吧,这个棒棒糖我一天只让他吃一个,但我一天都会给他十个,本来就是为了给乘客准备的,这个糖的味道还不错的,是牌子货。我也一直说,妈妈要专心开车,他要乖乖的,帮妈妈招呼好客人,才好多赚些钱。你接了他给的棒棒糖,他会很开心的。
我尴尬地接过了棒棒糖。那个小男孩仰头看着我,张开肉嘟嘟的小嘴,示意我打开糖纸,把糖放进嘴巴里含着,然后闭着眼睛做了个享受的示范表情。我叹了口气,撕开了糖纸,把棒棒糖放进了嘴巴。果然,小男孩看着我含着棒棒糖,眼角都笑得弯了起来,还对我啊啊了两声,好像在说很甜吧。
也许是看到我接过了小男孩的棒棒糖,开车的女子断断续续的说起了有关小男孩的一些事情。
刚生出来,小乐长得那个漂亮,简直是人见人夸,去照1岁的照片的时候,照相馆都不肯收钱,说让贴他的照片出来打广告,以后的照相他们都包了。那个时候,他爸爸,爷爷奶奶都爱得不行。结果,直到一岁半的时候,他还是只会啊啊地说一些简单的字。而且我们发现他开始沉默,叫他也不理会,非要很大的声音叫他才有反应。
后来,跑到医院检测,说是先天的重度弱听。我们当时都懵了,怎么会这样。医生说,他还小,只能先戴着助听器,帮着缓解一下。因为我们快两岁的时候才戴上助听器,而之前,他其实都是基本听不见的,这也影响了他的智力,现在他四岁了,还只会说非常简单的几个句子,连一个长点的句子都不会说,更别说和人互动了。
普通的幼儿园上不了学,他即便戴了助听器,也无法和陌生人交流。一直到小学,都需要专门的人看着他。医生建议要我们上那种残疾儿童的培育班,一次要300块。我和我老公都是普通工作,又买助听器,又要上培育,哪里供得起。虽然那里的老师的确很好,效果也不错,但上了两个月课,我们就退学了。
其实他也很怕孤单,能够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那里的老师又很耐心不歧视他,他每次回来都很开心。老师说,如果坚持上一年,她有把握让他的沟通能力有同龄小孩的一大半,能够基本和周围的环境交流,后期如果没钱,她会把教材和方案给我们一份,也可以在家自己教育了。
说到这里,女子沉默了几秒钟……
但是我们没钱了,不到两年,家里花了差不多10万块治疗,家里也一直争执,到底需要不需要给他治疗,还是随便放养,当个聋哑残疾人养,然后我和老公再生一个好了。老公也倾向再生一个,公公婆婆也不愿支援我们了,他们说如果继续治疗,后续更换助听器,上培育班,做耳蜗手术,这就是个无底洞。而且他现在已经智力发育不全了,即便后面治疗,也是一个残疾人了,说不定做个聋哑人也是他的命。
那天,我和老公吵得很厉害,他也说不想再继续砸钱了,看不到个头,如果我要坚持治疗,那就离婚吧,他不想拖下去了。
我其实也撑不住了,以我三四千的工资,是不可能坚持下去的,毕竟如果只管吃管穿,不去治疗,上政府的残疾人聋哑学校,也花不了多少钱。
吵架后的那天,我去培育班办退学,看着老师和我一起进来,小乐虽然不能连贯说话,但好像也知道下次不会来了。他在那里趴在桌子上,嚷着死活不肯和我走,啊啊啊地非要在那个培育的教室待着。
本来我就几天没怎么睡觉了,天天和老公吵架。我看着他不肯和我一起走, 我去硬拉他起来,他不肯起来,还咬了我手一口。我当时真的是气疯了。
我上去狠狠拉着他,给我起来。那是我第一次打他,我一边打他一边叫,这里是要钱的,很贵的,你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想管你了,没有人想要你了,就连你爸爸,你爷爷奶奶都不想要你了。现在只有你妈管你了,不想你再这样活下去……
我把他硬抱起来,他拼命在我身上挣扎着,狠狠咬住我的肩膀不放开,我忍着痛走出教室,走在街道上,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也不要什么脸了,就当街上那么多人面,我抱着他嚎啕大哭…………
………………车厢里一阵沉默,开车的年轻女子眼睛红了起来,她强自按捺着自己的情绪,在一个红灯路口停了下来,迅速抽纸抹了抹眼角。
不好意思,其实也没那么惨,她扭头,看着小男孩望向窗外那天真无邪的样子,笑了笑。
没有人管小乐,我来管。后来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我老公不愿意继续治疗,我愿意治疗,那就离婚吧,我们不拖累他。
离婚后,因为没有老人带他,我只有辞职了,贷款买了辆车,专门带着他跑滴滴。不忙的时候,我就在车上教他。他也是真的乖,真的很听话,知道心疼他的妈妈,在车上一呆几个小时,从来不哭也不闹,我说对待客人一定要耐心,一定要保持微笑,他就一直很注意观察坐车的人,如果有人没笑,他还会主动对乘客笑,把棒棒糖给客人…………
后来,我跑了一两年网约车,认识了一些熟客,也很照顾我。同行如果有大单子,跑不过来也会让给我跑。所以,现在我也很攒了一点钱,可以让他周末去上下培育班。
年轻女子憧憬地说道,我就是想再攒个两年,就给他换个好点的助听器。再多几年,说不定也就可以让他可以做个好手术了。
说不定有一天,小乐也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能够和我好好说些话,清晰地叫声妈妈,那就太好了。
我们每个人筹了200给小乐的妈妈,然而她却笑着摇了摇头,认为自己能够养活小乐,并不需要接济,虽然是社会底层的人,但也有属于她自己的骄傲。
社会底层的人,真的每一天都在拼命地活着。
我在工地附近开了一家饭店,来店里吃饭的客人都是附近工地的工人,这些人年龄在50——60岁左右,可是无一例外,他们看起来面相很老,远远超过实际年龄,岁月的刀剑在他们脸上刻下印记,他们皮肤黝黑、苍老粗糙,一年四季穿着桔黄色的工服,身上沾满泥巴。在这些人中间,有一个63岁的老头,最让人心疼,每次看到他,我都会难受半天。
我的饭店在工地旁边开了两年多,这些工人来店里吃饭两年多,时间长了,我们都很熟悉,每个工人的家庭大致情况,我们也略有了解,知道他们生活的不易。因此,我们的饭做的量大味好,油水很重,工人们都很感激,说我们是实在人,做生意有良心,说的我不好意思。
这个63岁的老头,就是这些工人中的一员,他每次来吃饭,都舍不得吃肉,总是一大碗西红柿鸡蛋面条,再喝一碗面汤,每次他弓着弯了的腰,用颤抖的手从口袋颤颤巍巍掏出钞票,给我付钱时,我都有一种羞愧感,觉得自己不应该收他的钱。
开始时我很不理解,因为工地工作量大,劳动强度高,工作时间长,所以工人们来店里就餐,都喜欢吃荤菜,像红烧肉、鸡腿、红烧狮子头,都是工人的最爱。所以这个老头引起我的的注意,我经常在默默地观察他,不知道像这样年龄的老人,为什么还要来工地搬砖,而且还省吃俭用舍不得吃饭。
从春暖花开的春天,到烈日炎炎的夏日,又到秋高气爽的秋天,白雪飘舞的冬天,这个老人从来没有旷过一天工,甚至在春节过年期间,工人们都回老家过年,他还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工地上看场子,只为了多挣点钱拿回家,我无法想象,在偏僻孤寂的工地上,一个60多岁的老人,远离家人,在工地滴水成冰、条件简陋,孤零零一个人,是怎样渡过万家团圆的春节?
他一年四季没有请过一天假,没有休息过一天,没有吃过一次好饭犒劳自己,唯一的一次还是工地发工资,包工头请客。因此,我格外留意他。
在一次吃完饭休息的空档,我忍不住问他家里情况,说出我的疑惑。
老人告诉我,自己今年63岁,年龄其实并不大,只是一辈子吃了许多苦,看起来面相苍老,腰弯了而已。自己出来打工已经十多年,辗转全国各个工地,走过许多地方,修建过许多高楼大厦。言谈间,老人非常自豪,仿佛看见那些楼房在自己一天天工作下,一天天变高,终于竣了工。
老人说自己因为身体不好,在工地干杂活,一天有180元的工资,一个月生活费600元,住在工棚里不要钱,一个月自己能存下4000多元,一年能为家里挣回将近50000元。就这样,他养大了几个儿女,给家里盖了新房,又给儿子娶了媳妇。
儿子以前和自己一样,也在工地打工,父子俩一年到头能挣不少钱,那几年,是家里最快乐的几年。
可是好景不长,儿子在一次施工中不幸被工具伤到手,从此成了残疾,再也不能打工挣钱。儿子还有两个孩子,养孩子的任务就落在自己和儿媳身上。
为了养儿子一家,他一个人又下工地干活,儿媳妇在城里一个饭店给人洗碗打工挣钱,老伴在家里管孙子,给孙子做饭,儿子呢?也没闲着,用残疾的手,在家里干些零活,只是收入很少。
家里的经济来源,很大一部分来自自己在工地搬砖挣的钱,所以为了两个孙子能好好读书生活,他一天都没有停歇过,每年夏天天气最热的时候,其他工人嫌工地温度高,就辞工不干了,他为了挣钱,从来没有请过假、旷过工。
春节别人回家过年,他留在工地看场子有补贴,所以自己也不想回家,只为了挣更多的钱。说着,他高兴的让我看自己从工地捡的塑料瓶和包装绳,说这些废品去废品收购站可以卖十元钱,够自己一顿的饭钱,也是一个收入,每次别人下班,都是他捡破烂的最佳时期,他捡了不少呢!
我听了,心里泛起一阵阵心酸,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每次他来店里吃饭,我都偷偷给他的碗底放上两片肉,再浇上一大勺肉汤,让他的西红柿鸡蛋面条口感更好,油水多一点。因为我知道,像这样的劳动强度和伙食,身体很容易垮掉,是撑不了几年的。
每次老人用颤巍巍的手,从口袋里给我掏钱付账,我都有一种羞愧感,觉得自己不应该收他的钱。可是不收,老人又不好意思来吃饭,所以我只能给他加大饭量,偷偷放点肉,老人也感觉到了,每次都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我,我觉得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些。
其余的工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年龄也5、60岁了,可是依然活跃在建筑工地上,看着年轻人都不愿意干的活,这些老年人为了不被辞退,还拼命卖力的干着,他们比年轻人更踏实,更听从指挥、服从管理,所以包工头很喜欢他们,只是说他们体力不如年轻人。
看着烈日烤晒下的工地,温度可以达到60多度,光秃秃没有一颗绿树可供他们乘凉,为了避免皮肤被晒伤,工人们都穿着厚厚的工服,包的严严实实,唯一解渴的工具就是一个重达3、5斤的大水瓶,他们没有怨言,没有牢骚,还经常舍不得吃贵一点的饭菜,想省下钱增加自己的收入。
我想起杜甫的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底层人的生活,都是这么艰辛啊!来进城务工的农民工,他们都是这样生活着,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很苦,没有抱怨过,没有堕落过,他们豁达开朗,笑对人生,心态阳光,凭着力气吃饭,挣着这个社会最干净的钱,却富有同情心,极易同情别人,更热爱自己的国家,他们是才是中流砥柱,是撑起社会的脊梁。
1,96岁的老大爷坐在集市上,一坐就是一天,他就想卖掉手里1毛钱一颗的辣椒苗,中午饭都舍不得买,买几个包子,这一天的辛苦就都没了,估计这个视频很多人都见过!
2,70岁的农村大爷还在四处打零工,因为他没有退休金,老板不高兴,说他两句,他从来都不反驳,只要让自己在这里继续干活就行,只有干活才有饭吃!
3,为了省钱,有的人认可走两站地,也不做花那几块坐车的钱!
4,冬天家里的青菜就是自己种的大白菜,白菜,萝卜和酸菜就是天天吃的菜,想吃顿肉,都舍不得!
5,六七十岁的老人天天出去捡废品,几天也卖不了五块钱,可他们依然乐此不疲,因为这是他们可以看见的最大收入了!
6,孩子的衣服都是别人给的,老大穿完,老二穿,一年到头也舍不得给孩子买一件!
7,为了给孩子攒钱娶媳妇,老两口整天就吃馒头和咸菜,菜都舍不得炒!
8,过年买点肉都算记着买,十斤,八斤就过年了!
9,身体有病也舍不得看,小病忍,大病扛,实在难受,就一遍一遍的吃去痛片!
10,孩子拿来的奶制品,过期了,也舍不得喝!
11,为了一套房子,三代人勒紧裤腰带,也只能付个首付,一套房子压完了很多人的脊梁!
12,做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债,所有接到的电话都是催债的,看着父母慢慢老去,前途无望又必须咬牙坚持!
13,有的人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可依然不能养家糊口!
先声明:以人格担保以下内容全部都是真实的:
06年大学毕业,跟女朋友(当时还是同事)一起在西四环一个小区租房,房屋是顶楼买一送一的跃层,我们租了楼上一层两室一厅,楼下三室是三个姑娘。楼上楼下各一个卫生间,四家共用楼下厨房。
是的,我说的就是楼下三个姑娘。
楼下厨房是共用的,所以我们要拿着自己的厨具(当时我们从来不用他们的厨具)去楼下做饭,卫生间的地板从来都是我和女朋友打扫,有一次我们出去玩了一周,回来后厨房地面粘脚……
为了方便和卫生,我们自己买了冰箱放在楼上,所以从来没有用过楼下冰箱,有一次在楼下做饭,楼下一个姑娘,为了面子我不提她名字,因为是大龄剩女,我们姑且叫她大龄。
当时大龄在厨房煲蛇汤,对,你没看错是蛇汤,腾不出手,让我帮她去冰箱拿点儿东西,那是我第一次打开她们的冰箱门,被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味迎面熏了一跟头。之后我实在忍不住,帮他们收拾了一次冰箱,我带着口罩,里面滴了几滴女朋友的香水,都盖不住那种让人想吐的臭味。
我不想写冰箱里都有啥,现在回忆起来还是一阵反胃。
还有一次,是另一位姑娘,姑且叫她小圆,那次还是去厨房,看到她在洗碗池里刷牙,当时就火了,想说她几句,但考虑合租不易,就忍了。
吃完饭下楼,猜我看到啥了,那个小圆正在洗碗池里洗!脚!
不是在厨房接水洗,是直接把脚放在洗碗池里洗!
我当时就炸毛了,骂了她几句,她说楼下卫生间热水上水太慢了,不过态度挺好,一顿道歉,也就没有发作,不过从那以后,我们自己买了电磁炉在楼上阳台做饭了。
当时我认真考虑过搬家,但考虑违约金问题,就忍了,准备到期后说啥也得搬。
再后来,我们下班回家,听见楼上卫生间有人唱歌,女朋友进去一看,是楼下第三位姑娘——且叫她小瘦——正在我们卫生间洗衣服,一问说楼下卫生家下水堵了。
我是这套房里唯一一个男性,怎么办呢,去帮忙吧,拿着皮搋子、铁丝、疏通剂下去了,进去之后那个味儿和那个景象,我不太想形容,怕你们吃饭的时候看会影响胃口。就简单说两条:马桶和洗手池的下水都堵了,洗手池里掏出将近一斤黏糊糊不知道混合了什么奇怪液体的头发,马桶里用皮搋子搋出一条带血的那啥。
过完年, 跟女朋友直接找房子走人。
这就是我跟四个女孩子合租的真人真事。要认真说,楼下这三位姑娘长得还都不错,这房子还是上下两层的豪装,听起来还真是很符合宅男的梦想——但这一点儿都不值得羡慕,尤其是当你闻到那些一辈子没法释怀的古怪气味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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