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猎同人。烈焰X爵银龙,左右无差。爵银龙人形有,龙形有,人类名自定“梅尔泽纳”,取自学名音译。
※有头无尾注意。设定脑补有,私设大量,OOC可能。
※以上均可的话就请↓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我最后一次见到梅尔泽纳先生时,他对我发了脾气,责怪我没有事先约定好时间,打扰了他例行的午睡时光。这的确是我的错,所以作为补偿,在他死前我请他咬了我的脖子。正午的拜访结束时已经近于黎明,那时我们都已经很疲乏。梅尔泽纳先生靠在他城堡的王座边,我半跪在他的面前。他按住我的肩膀,把牙齿刺进我的脖颈里去,慢慢地吸吮了几口。之后他舔了舔嘴唇,说:“可以了。”然后我就杀了他。
梅尔泽纳先生给我留下的齿印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一直存在着。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比那更重的伤早就一并好转,只有那个齿印像是某种纪念物一样,略微发痒地留在那里。该不会是感染了吧,这么想着的时候我去找了游方医沿先生,结果被报以古怪的目光。他告诉我: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伤痕,甚至没有皮肤重新生长的痕迹。沿非常担忧地问我还好吗,是不是最近精神压力太大。他建议我休个假,到处悠闲地走走,或者到别的地方转转也行,总之短时间内别再狩猎。那时候我们已经开始怪异化相关的调查,工作繁重。我摇摇头说不用了,转身欲走。沿在我背后声音柔和地问:“在杀死爵银龙时发生了什么吗?”
游方医一向是个敏锐的人。我不擅长说谎,但也不擅长倾吐。我曾经试着把这件事和他人提起,但往往只是被一笑置之。我低着头站在他面前,说不出话。他温和地笑了,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去找巴哈里谈谈看。
“他是这方面的专家,”他说,“你不要担心,他的嘴巴很严。你需要和谁聊一聊。你现在脸色很坏,这样下去会垮的。”
我点点头答应下来。但是调查委托已经排到了很久以后,并且仍在不断增多,所以我一直没能抽出空闲。和沿谈过后的第三天,狩猎时我再一次路过那片城堡废墟。主人离去,各种生物都在这里活跃地生长起来。我走进城堡深处的巢穴,把武器收起,在旁边坐了一会儿。梅尔泽纳先生还在的时候,正午时他经常在这里午睡,醒来后则会在庭院中散步,即使偶尔去附近转转,也会很快就回来。所以要找他的话在原地等就好。我们第一次相遇就是在他散步的时候,我们彼此看到对方时都吃了一惊,差点打起来。他后来才告诉我他叫梅尔泽纳。而知道他是“爵银龙”则是再往后的事。然后再往后,再往后,直至如今。
开始回忆表示时光已久,或者往事一去不再。对于梅尔泽纳先生的回忆更倾向于后者。我把手放在巢穴上,那里用石块和皮毛精心搭建,梅尔泽纳先生曾骄傲地说这里是他的家。他从来不在我面前进食,这样我就不需要询问他“到底是谁”或者“到底是什么”。那是我们心照不宣的小小默契。在某种程度上说,我对于梅尔泽纳先生的身份早有预料;只是我很好奇,而这种好奇又逐渐变为了某种习惯。例如习惯来这里走走,或者在狩猎途中在这里睡个午觉。梅尔泽纳先生在的时候,这里不会有其他生物敢接近。我们可以毫无顾忌地共同享受一小时或者两小时的午睡。这被梅尔泽纳先生称为“午睡时光”。现在想来我依旧感到后悔:杀死他那天我应当晚些去,哪怕多找些理由也好。我们都很珍惜那段时光,我不该在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打破它。互相杀戮是必然,但是总该换个时间,梅尔泽纳先生的责怪是正当而让人无法反驳的。
我的心中漫上一阵细微的酸楚。这几乎使我掉下泪来。我揉擦眼睛,抬起头来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巴哈里。他表情焦躁地望着我,双手正在摇晃我的肩膀。
“醒醒,醒醒!”他几乎是大叫着说,“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喂喂?!”
我惊讶地望向他。
“当然。我只是在想些事。怎么了?”
“怎么了?!你在这里失联了三小时,我们赶过来的时候你刚要被一只绯天狗兽的松果砸中脑袋!你到底在发什么呆?发生什么了?”
三小时。我毫无印象。巴哈里扳过我的脸,然后皱起眉头。
“你睡着了?……不,你到底有多久没睡觉了?看看你的脸。”
“有很多委托还没处理……”
“埃尔迦德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他不耐烦地挥手,“得了,睡觉很重要。拯救了王国的英雄最后的结局是过劳死,这一点都不好笑。忙也要有个限度,你更像是在强迫自己。这不行。”
巴哈里几乎是连哄带骗地把我拽了回去,然后把我塞进研究所的客房。研究所里充满古怪的药剂味,被褥倒是干燥温暖。我说着“打扰了”然后躺下,几乎只用了一秒钟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巴哈里戴着眼镜在做实验,我口干舌燥、头晕目眩地从床上爬起来,他头也不回地把水袋丢过来。
“食物在靠门的柜子里,自己找。或者你去菲奥莱娜那儿吃点也不错。沿担心的要命,不过还好你似乎只是疲劳过度,没什么大事。”
“谢谢。”
“沿说你需要找我谈谈。”
巴哈里的试管里“叭”地爆开一个可疑的紫色泡泡。他关了火,然后盯着我。
我默默地吞咽下一些食物和水。很好吃,但我只是机械地咀嚼着,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说。这是一种恍然的不真实感。我们之间的沉默持续了一小会,直到我脖颈上梅尔泽纳先生留下的齿印轻轻疼痛起来。我摸了摸那里。
“是的,我在与梅尔……与‘爵银龙’战斗时发生了一些事。或许是从那更远之前就开始了。我无法对他……对那条龙完全地视为敌人,我不知该怎么形容。在之前和螃蟹、青熊或者金狮子作战时从来没有过这种状况。”
“因为它很美,不是吗?”
“很美。但是,不仅仅是这样的原因。”
我停了下来,寻找合适的形容词,但是失败了。巴哈里了然于胸地点点头,脸上露出近乎愉快的色彩。
“需要离怪物们很近——这点我们都一样。我们是研究者,需要观察它们的出生、成长、睡眠、捕食、发怒、死亡,在这个过程中,某些时候我会觉得我很了解它们,进而觉得它们和我很近,心灵上的那种。甚至有时候我会觉得——我爱它们,把它们当老婆一样地爱,觉得它们比我见过的所有女孩儿都漂亮——你明白那种感受吗?”
我点点头,巴哈里笑了。然后他的表情慢慢沉静下来。
“但那是一种错觉。”
“错觉?”
“对。它们和我们是不同的。它们理解的爱和喜悦都和我们不同,所看到的世界也和我们不同。从根源上就不一样。这种沟壑会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明显。这不是简单的沟通就能解决的问题。所以,那并不是‘爱’,而是‘喜欢’或者‘爱好’,如果有进一步的感情,那就是你自己心象的投射。你想要那些,于是把那些感情单方面地倾注在它们身上,仅此而已。”
“……”
巴哈里紧紧地盯着我。我与梅尔泽纳先生相处的时光缓慢地浮起,如同雾气或者幻象般弥漫在眼前,我们的初遇、打斗、他的话语和皮肤温度,他留给我的仍在脖颈上的齿印。梅尔泽纳是“爵银龙”,这是他的——它的名字,我明白,我再明白不过。但是我们曾经经历过一段时光,那到底算是什么?
“你又在抚摸脖子了。”巴哈里说。
“对,”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指不自觉地按压着那个齿印。我犹豫着说,“这里是……”
“‘他’触碰你的地方?”
巴哈里出人意料地说。没有用“它”而是用了“他”。我震惊地看向他,他大大地叹了口气。
“哈啊啊,果然如此。你见到了啊。”
“你知道他吗?梅尔泽纳先生,他……不是龙,不,应该说他有人类的样子,我知道那是‘爵银龙’,但他又是人……”
“在与外地同行交流的时候我见过一个被称作‘苍蓝星’的家伙,”巴哈里打断我语无伦次的说明,然后说,“他爱上了一头叫做‘灭尽龙’的怪物。他说他看到的是一个年轻的女性,但那女孩就是那怪物——什么的。他狩猎灭尽龙的时候周围人都看到了,但是那和正常的狩猎毫无区别。也就是说,看到‘那女孩’的,只有那家伙一个人。”
“那么这到底?”
“我不知道。”巴哈里坦率地摇头,“我们管这个症状叫做‘幻龙症’。龙似乎会在某些人面前显露出‘人形’。但这究竟是如何做到,又是否真的存在,这是研究了许多年也未有定论的事。毕竟病发者只有他一人。”
“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这我也不知道。据说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遥远的冰原上,灭尽龙出现的地方。他一直追寻着那只灭尽龙,或许最后也和那家伙在一起了……谁知道呢。”
那听起来的确是某种幸运,我恍惚地想。在地底恶魔没有被剿灭前,我总还是在为这件事奔波。而当杀死冥渊龙之后,我突然感到了某种空虚。我拯救了这里,被当作了英雄,但是宴会上欢呼祝酒时我在想的却是梅尔泽纳先生如果也能在该有多好。那只是一种淡淡的、轻轻的遗憾,对于改变不了的过往的少许幻想,毕竟是我亲手将刀插入梅尔泽纳先生的胸口,我比谁都更清楚这件事。
那个齿印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痛的。
TBC.
关键词: 我们都一样 在庭院中 了然于胸 你不要担心 一笑置之 研究所里 最后一次 我也不知道 抬起头来 你睡着了 口干舌燥 我们之间 什么都没有 发生了什么 我很好奇 毫无顾忌 出人意料 语无伦次 也就是说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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