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债务上限问题牵动着市场的神经,高利率的潜在影响也仍待体现。然而,海外股市却风平浪静,纳斯达克100指数甚至创下一年新高。而A股和港股经历了前期的大反弹,近期持续处于震荡之中。
美国财政部长耶伦表示,6月1日是一个潜在的违约日期,未来市场恐慌会不会再度被激发?海外市场风险会否进一步冲击中国市场?
2011年会否重演?
目前,美国联邦债务的总规模接近31.8万亿美元。相当于2022年GDP排在美、中两国之后的11个国家的总和。美国之所以会有如此高的债务规模,主要是因为政府运作一直处在入不敷出的状态,需要借款度日。
立法规定美国政府的举债上限为31.4万亿美元。很显然,现在美国政府的债务超过了这条红线。作为临时的应对措施,在过去一段时间里,美国财政部也采取了一些非常规的措施,例如动用着手中的现金余额。现在财政部的现金余额已降至1000亿美元附近。
他也提及,很多人都会把这次债务上限谈判和2011年时的情形做对比,当时是美国历史上主权信用评级首次遭遇下调。在提高债务上限之前,标普500指数一度下跌10%以上,黄金因避险情绪上涨13%,最终是以时任总统奥巴马的妥协收场,同意削减开支来提升债务上限。今年的情况与之最大的相似之处就是美国政治版图——分裂的国会以及明年面临大选,但到目前为止,债务上限危机暂时还没有传导至股市。
不过,美国1年期CDS的利率已经飙升到一个非常高的水平,远高于2011年,也要高于2009年金融危机时。
摩根士丹利方面认为,“无论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都有动力解决债务上限僵局。谈判会继续,直到根据双方都能接受的未来政府支出改革,来提高或暂停债务上限。”
警惕市场波动率提升
与此同时,上周美股三大股指却全部上涨,纳斯达克100指数甚至创下一年新高。标普500指数今年以来上涨7.0%,道琼斯工业指数小跌0.4%,纳斯达克指数则大涨17.3%。
英国FTSE全股指数、德国DAX30指数以及日经225指数也都创下阶段性或历史新高。
Jerry Chen提及,从更长周期来看,美股面临的问题其实远不止债务上限。“比如说经过长时间的加息,目前通胀回落之后,美国10年期实际利率攀升,但与此同时纳斯达克科技股出现了同向的涨幅,我们认为纳斯达克指数存在潜在的调整空间。”
他还提及,目前美股前十大权重股所占据的市值比重来到了非常极端的水平,即集中度风险可能过高。如果未来降息的预期有所降温,且经济陷入衰退,将可能对科技龙头股产生不利影响。届时如果科技股大幅回调,可能会对三大股指带来一定程度的负面影响,也或对全球市场产生溢出效应。
摩根士丹利美股首席策略师威尔逊(Michael Wilson)表示:“随着标普500指数测试交易区间的上限(此前预计为3800~4200点),是否即将迎来确认新牛市的突破?我们认为不是。债务上限仍然是一个重要的风险,即使达成协议,也可能引发‘卖消息’的情况。”
威尔逊表示,目前美股估值并不吸引人,不仅是前十至二十只股票的估值高。标普500指数中位数股票的前瞻市盈率为18.3倍(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的历史水平的前15%),科技股除外的中位数市盈率为18倍(也在历史水平的前15%内),权益风险溢价低于200BP(即股票的风险回报过低)。在盈利方面,机构模型预计2023年的盈利共识预测将下调20%。
中国股市仍需挖掘结构性机会
截至5月16日,全球股市多数依然维持上涨格局。A股方面,今年以来沪深300指数上涨2.3%,上证指数上涨6.5%;港股方面,恒生指数今年以来上涨1.0%,国企指数上涨1.3%,恒生科技指数则下跌4.3%。
但联博认为,此轮经济复苏力度未如预期是正常现象,因为中国经济的复苏路径本来就与欧美模式不同。欧美在疫情期间向民众发放了巨额现金,疫情后消费非常强劲,拉动了经济复苏。“而中国没有这么做。虽然经济学家们估算中国有5万亿到8万亿元的超额储蓄,但这些储蓄不会突然转化为爆发式的消费,而是更加细水长流。因此中国经济复苏看似缓慢,但预计将更平稳。”
机构普遍认为,今年中国指数层面的机会难以把握,但结构性机会仍然存在,价值类的股票正悄然上涨。截至5月11日,年内MSCI中国A股价值指数上涨了8.8%,而MSCI中国A股成长指数则下跌4.8%。